爸爸的朋友宠了我10年。 12岁来姨妈时,我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迈巴赫, 他给我买了卫生棉,又帮我揉了一夜的肚子。 他笑着说,“小姑娘长大了,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个臭小子?” 我红着脸问,“我想和你在一起,可以吗?” 他摸了摸我的头,语气温柔,“你还小,等你长大再说。” 直到19岁那天,我大着胆子灌醉了他。 清醒过后的他出于责任感,主动提出了结婚。 我欣喜若狂,抛弃工作和生活,全心全意扮演完美的豪门太太 婚后,他功成名就成了权势新贵,而我也很快有了我们的女儿。 朋友们都说我命好,我也是这么认为。 直到我生日当天,我偷偷跑到国外想给他惊喜, 却看到他带着女儿和白月光待在餐厅。 女儿开心地晃着双腿,跟他的白月光闹成一团,凑过去咬女人的糕点。 傅谨宴泽则笑着给她们俩夹菜,目光却始终落在对面的林鸢身上,似乎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。 这就是傅谨宴说的有事。 这也是她十月怀胎,耗掉半条命生下的女儿。 南汐笑了。 她站在原地看着。 半响后,她收回视线,转身离开。 回到别墅,南汐准备了一份离婚协议。 他是她少女时期的梦想,他却从来都看不到她。 若非那夜的意外和老爷子的压力,他根本不会娶她。 过去她天真的以为,只要她努力,就一定能有被他看到的一天。 事实却狠狠的甩了她一记耳光。 快七年了。 她该清醒了。 把离婚协议放信封里,交代刘婶交给傅谨宴后,南汐拖着行李箱上了车,吩咐司机:“去机场。” 晚上九点多,傅谨宴父女回来了。 傅念星攥着傅谨宴的衣摆,下车的动作慢吞吞的。 因为妈妈在,她今天晚上其实都不想回家的。 可鸢鸢阿姨说妈妈是特意过来陪她和爸爸的,他们要是不回去,妈妈会伤心。 爸爸也说他们今天晚上要是不回去,妈妈明天肯定会跟着他们一起出海玩。 她只好同意回来了。 可她还是有些担心,闷闷的说道:“爸爸,要是妈妈明天缠着要跟着我们出门该怎么办啊?” “不会。”傅谨宴语气笃定。 结婚的这些年,南汐虽说总是想方设法找机会跟他多相处一些。 但她也还算懂事,只要他摆出了态度,她不敢惹他不高兴。 在傅念星的记忆里,南汐一直都很听傅谨宴的话。 他既然说不会,那就肯定不会。 傅念星终于放心下来。 心情也好了起来,一改先前的烦闷,蹦蹦跳跳的进了门,跟刘婶说她要洗澡。 “好好好。”刘婶连声应着,想起南汐的交代,把信封递给了傅谨宴:“先生,这是太太让我交给您的。” 傅谨宴接过,随口问了一句:“她人呢?” “这……太太中午就收拾东西回国了,您不知道吗?” 傅谨宴上楼的动作一顿,侧头回来:“回去了?” “是的。” 南汐为什么会忽然过来A国,傅谨宴没给南汐机会开口说。 他也不关心。 得知她离开了,也没放心上。 傅念星也有些意外。 听到时,心泛起了些小失落。 她还想着,如果妈妈明天不跟着她和爸爸出海外玩的话,晚上有妈妈陪着,其实也挺好的。 而且,打磨贝壳时手很容易痛,她还想让妈妈帮她一起完成呢! 傅谨宴和南汐夫妻两已经几月未见,南汐好不容易过来一趟,却连傅谨宴的人影都没见着,想起南汐离开的时候,脸色似乎不太好,刘婶忍不住提醒道:“先生,太太离开的时候,脸色不太对,好像生气了。” 刘婶之前以为南汐是有急事,才匆忙回国。 现在得知傅谨宴根本不知道南汐回国,她才察觉出不对来。 生气? 南汐在他面前,永远都是好脾气包容的样子。 原来她也会生气的? 这倒是新鲜。 傅谨宴不甚在意的笑了下,淡淡应付了刘婶一句就上楼了。 回到房间,正要拆南汐给他的信,这时,林鸢的电话打了过来,傅谨宴接了电话后,把信封随手一扔,转身出了门。 一会后,信封自床边掉到了地上。 当天晚上,傅谨宴没有回来。 第二天,刘婶上来打扫时,看到地上的信封,认出了是昨天南汐让她交给傅谨宴的那封。 她以为傅谨宴看过了,随手就放进了一旁的柜子里。 …… 南汐下了飞机,到家后直接上楼收拾行李。 毕竟六年了,屋子里她的东西还挺多的。 可她只带走了几身衣服,两套日常用品和她的一些专业书籍。 婚后,傅谨宴每个月都会给她和女儿生活费。 分别打到两张卡里。 一张是她的,一张是女儿的。 可南汐平时消费都习惯刷自己的卡。 女儿的卡由始至终她都没动过。 而且,她爱傅谨宴,每次逛街,看到有适合他的衣服鞋子,袖扣领带等,都忍不住给他买。 至于她自己,由于工作的原因,她日常消费不高,她又满心满眼的都是丈夫和女儿,什么都想给他们最好的,所以,傅谨宴给她的生活费,她大部分都花他们父女身上了。 照这种情形,现在卡里理应是没剩下什么钱的。 不过,这一年多的时间里,由于女儿基本上都跟傅谨宴住在a国,她给他们买东西的机会少了很多。 现在卡里倒也还剩下三千多万。 这点钱傅谨宴不会放眼里,但这对她来说却不是小数目。 既然本就属于她的钱,南汐也没矫情,把钱转走了。 把两张卡留下,她拖着行李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 她在距离上班的公司不远的地方有一套房子。 不大,一百多平。 四年前,为了照顾离家出走的朋友的业绩买下的,之前一直没住过。 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。 房子之前有找人定期打扫,不脏,简单打扫一下就能入住。 累了一天,晚上十点多,南汐洗漱后就回房间休息了。 “叮叮,叮叮,叮叮——” 刺耳的闹钟声响起,南汐从梦中惊醒。 猛然被吵醒,南汐脑子有片刻的空白。 脑子清醒过来后,她才恍然想起,现在是凌晨一点,是A国傅谨宴和女儿所在地的早上七点多。 傅谨宴和女儿一般都会在这个时间吃早餐。 自从女儿跟着傅谨宴去了A国之后,她通常都会在这个时间给女儿打电话。 只是,她平时上班累,习惯早睡,怕错过跟女儿聊电话的时间,就设了这么一个闹钟。 女儿跟着傅谨宴去了A国之后,一开始并不习惯,也很想她,时时刻刻都想着给她打电话。 可随着她去A国的时间越拉越长,电话中,女儿对她从一开始的依恋,思念,变成了敷衍和不耐烦。 这个闹钟,其实早就没有设置的必要了。 是她舍不得。 想到这,南汐苦笑了下。 迟疑了一会后,南汐把闹钟删了,关机睡觉。 另一边。 傅谨宴和傅念星早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。 傅谨宴虽然知道南汐基本上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给女儿打电话,但他并不是天天都在家,对这件事也没这么上心。 南汐今天没打电话过来,他注意到了,但并不不在意,吃完早餐后,上楼去换衣服了。 傅念星觉得南汐越来越啰嗦了,她越来越不爱跟她聊电话了。 见南汐今天这么晚了还没打电话过来,觉得她有可能是有事情耽搁了。 她乌溜的眼珠子转了转,拿上书包就往门外跑。 刘婶见着,忙跟上:“小姐,现在时间还早,晚点出门也还来得及!” 傅念星没听,只开心的往车上跑。 开玩笑,难得妈妈今天有事没准时打电话过来。 她要是现在不出门,一会妈妈打电话过来,她又得跟她聊天了,她才不要呢! …… 婚后,南汐进入了傅氏集团工作。 她当初进入傅氏集团是为了傅谨宴。 现在既然要离婚,她也没有了继续留在傅氏集团的理由。 第二天早上,到公司后,南汐把辞职信递给了姜哲。 姜哲是傅谨宴的贴身秘书之一。 看到她的辞职信,他非常惊讶。 他是公司里为数不多知道南汐和傅谨宴关系的人。 熟悉傅谨宴的人都知道,他的心不在南汐身上。 婚后,他对南汐很冷漠,很少回家。 为了接近并拿下傅谨宴,南汐选择进入傅氏集团工作。 她最初的目标是成为傅谨宴的贴身秘书。 可傅谨宴不同意。 就是老爷子出面,也没办法让傅谨宴点头。 最后,南汐只好退而求次的留在了秘书部,成为了傅谨宴众多普通秘书之一。 一开始,姜哲还担心南汐进了秘书部后会把秘书部弄得鸡飞狗跳。 结果却出乎他意料。 南汐虽然会利用职务之便接近傅谨宴,但也会分时机,更不会过火。 相反,可能是为了让傅谨宴对她刮目相看,南汐工作很认真,能力也很出色,不管是怀孕生子抑或是其他时候,她都跟着公司章程走,从来不搞特殊化。 几年下来,南汐成了秘书部的组长。 南汐对傅谨宴的感情他一直看在眼里。 说实话,姜哲从没想过南汐会辞职。 他也不相信南汐舍得主动辞职。 现在南汐会辞职,估计是她和傅谨宴之间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,以至于傅谨宴勒令她辞职。 南汐工作能力挺强,虽然可惜,姜哲还是公事公办道:“辞职信我收了,我会尽快安排人接替你的工作。” “好。” 南汐点头,转身回去了工位。 姜哲忙了一会后,在线上给傅谨宴汇报工作。 在聊得差不多的时候,忽然想起了南汐辞职一事:“对了傅总,关于——” 他虽然跟南汐说会尽快安排人接替她的工作,但具体什么时候让南汐走他还是想打探一下傅谨宴的意思。 如果傅谨宴想让南汐明天就不用到公司来了,那他一会就安排下去。 可话到了嘴边,又想起当初南汐入职时,傅谨宴就说过,南汐在公司的一切事宜都让他们按公司章程处理,不用特意跟他汇报。 他不会管她。 事实也确实如此。 这些年,在公司里,傅谨宴从来没主动过问过南汐的事。 平时在公司见到南汐,也是完全一副看陌生人的态度。 这些年,南汐表现突出,前两年他们打算给南汐升职前,考虑到傅谨宴对南汐的不喜,他们还特意在傅谨宴面前提了下。 意思是如果他不喜欢,这事就算了。 当时傅谨宴听了,皱着眉头,不耐烦的再度重申了一遍,说他不会干涉,让他们按章程走。 说以后关于南汐在公司的事,也别再问他。 见姜哲迟迟没开口,傅谨宴皱眉:“什么事?” 姜哲回神,忙说道:“没事了。” 既然南汐辞职一事傅谨宴已经知道,但他却没有跟他主动提起,就说明这事在傅谨宴眼里根本不重要。 他这边还是像以往一样,按照公司规定处理就可以了。 想到这,姜哲没再说什么。 傅谨宴挂断了视频。 ……